知识树：高效行动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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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人一辈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针对这些问题，很多人会给出各种直接的解决方案。但那些基本上都是权宜之道，治标不治本。本在哪里？或者说那些问题的元问题是什么？对人的认知结构缺乏认知就是其中之一。人对世界的认知是一棵知识树，本文介绍了知识树的特点与应用，等你对知识树有了正确认知之后，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文章来自编译。

我们前进的头号障碍是什么？

是什么阻止了众多演讲者说服他们的听众？

为什么很难学习全新的学科？

为什么专家不善于解释事情？

为什么落后的学生很难追上来？

为什么激进的创新很少奏效？

为什么老年人学习会很困难？

为什么人们很少改变宗教信仰？

为什么确认偏差是人类心理学最糟糕之处？

我们怎么才能学得更快？

知识是一棵树

知识就像一棵树。在树干部分是核心理念，那是你了解世界最基本的方式。里面有很多东西甚至是潜意识的，比方说求生欲、对万有引力的理解，或者知道明天早上太阳照样会升起。

然后从这个树干会长出树枝，从树枝会长出细枝，再从细枝长出叶子。每一层都是建立在下面各层的知识之上。

比方说，你其中一根树枝可能是个人理财，在这个树枝之上可能会长出几根细支：比如储蓄管理、不动产目标、你对经济的理解……

有些细枝是从经济学这根树枝上长出来的。比方说，一根是供需，另一根是货币，还有一根是 GDP，再有一根是国家干预。然后会从这些细枝长出叶子，比方说通货膨胀或量化宽松。

树状的数学分形。本例中每一层都有 3 个分支，之间呈 75 度角展开。资料来源：visnos.com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知识树，并且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建立起来的。有一些属于更接近树干的基础知识，这些知识会分支成越来越多的专业知识，如此一直细分下去，直到树叶部分，到达知识的极限。

这种做法有一些后果。最明显的一点，新知识会首先以叶子的形式生长，总是如此。新知识总是处在你所知道的边缘，当你第一次学习新知识的时候，新知识是很脆弱的。这就是为什么在早期当你学习新事物时，你对它似乎不太确定。

但后果不止这些。

强化学习

某些信息你越是强化它，它就会变得越强大。这就像给树枝添加越来越多的叶子。每片新的成功的叶子都会强化那根细枝，细枝会强化树枝，树枝会强化树干。

这就是为什么重复对学习如此重要的原因。为什么多做练习会有帮助，为什么从几十个角度看问题有助于加深理解。这就是原因。

非常强化的学习就像这样子

Quizlet 是发展最快也是最成功的教育公司之一, 在全球所有网站的互联网流量中排名第 233 位。他们会提供抽认卡，学生可以上传这些抽认卡，反复修改问题和答案。这种死记硬背是有用的，但那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突出同一片叶子。

更好的学习方法是添加一大片叶子，探索同一个主题各种略有变化的衍生。通过思考这种种细微变化，你就能了解核心概念是由什么来驱动的。工程师做机器学习开发时，就是这么应用强化学习来训练算法的。

纯粹重复的力量十分强大，大到可以让一个信念看起来是真的，即便事实并非如此。光是一次又一次地接触一个想法就能让你认为它是真的。

所以政客和网红才会想方设法编造东西，只要能让他们上新闻就行。我们越熟悉他们的面孔，就会越喜欢对方，就会越相信对方，就会越认为他们说的是真的。特朗普之所以能战胜概率被选上美国总统，也正是因为此。

非常强化的新想法

这种重复效应实在是太强了，以至于即便纠正一个事实也能强化它！因为当你这么做时，你必须说出这个事实。重复这一事实可以深入人心。这就是为什么当尼克松说“我不是骗子”时，反而给人留下他是骗子的印象。

说“骗子”会在人们的脑海中植入尼克松说自己是骗子的形象，人们脑子里会先得出这种印象，然后再听到否认的声明。这就强化了他确实是个骗子的想法。哪怕他只是在否认。他应该向另一位共和党总统学习，换种说法：“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信赖的人。没有人比我更值得信赖！相信我。”

连接新知识

一片叶子能凭空长出来吗？不能，它需要连接上树枝。知识也是如此。

这个点离树结构太远了。学生无法理解。

比方说：你对这个的理解程度如何？

虽然经主动脉隔膜心肌切除术是阻塞性肥厚型心肌病（HCM）室间隔复位的首选方法，由于一些临床医生不愿转诊 HCM 患者进行手术，许多中心和外科医生对这种手术的经验很少。事实上，出于对残余左心室流出道（LVOT）梯度和医源性室间隔缺损风险的担忧，导致许多心脏病专家使用酒精间隔消融术作为药物治疗难治性梗阻性 HCM 的一线治疗手段。 ——经主动脉隔膜阻塞性肥厚性心肌病的肌切除术，Anita Nguyen，MBBS ，Hartzell V. Schaff ，医学博士。

上面这段文字你大概看了之后也是一头雾水。那是因为我们大多数人对这个话题几乎都一无所知，所以当我们面对新的知识、新的叶子时，一旦没有树枝能连接上它们，叶子就会掉到地上。我们缺少一个完整的心脏病学和外科分支知识系统来理解这些信息。

落后

这就是为什么学生学习进度落后会造成灾难性后果的原因之一。这意味着他们没法将新叶子合并到他们的树枝系统之中。往前学得越多，学生的分支系统与新叶子之间的距离就越大。到最后，新叶子会全部掉到地上，因为学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新叶子嫁接上去。

到了那个时候，学生已经完全脱节了，他们会开始质疑无法学习是不是他们的错（“我很笨，所以我理解不了这一点”）。这种感觉会非常不舒服，学生会试图通过转移思考对象来避免这种感觉。有时候，他们会接受不了这种失败的自我印象，所以他们会创造一个他们可以依靠的替代身份。比方说，想想看那些决定翘课的叛逆者。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帮助落后学生的办法需要两种干预措施：一种跟知识有关，令一种与身份有关。

他们的基础知识太薄弱了，需要加强。所以他们必须回过头，找出自己全部的知识漏洞，并重建和强化学习。

他们的身份必须实现再次转变。他们必须相信自己是善于学习的。他们的学习必须得到表扬，他们作为学习者的身份必须得到称赞。

称赞的点不应该是说他们懂了，而是称赞他们的学习。如果你称赞某人知道了某个东西，他们就会树立起一个自己知道东西的身份，想要证明他们错了会更难。但是，如果你换个称赞的方式，表扬他们的学习能力和付出的努力，他们就会养成成长型的思维模式。

交叉

“结合”（Inosculation）这个词你以前可能从未听说过。这是一片全新的叶子，看起来很可怕。所以，让我们把它进一步连接到你现有的知识树分支上：“结合”就是树或分支合并到一起的时候。

树枝连接上同一棵树的其他树枝。有时，它们甚至可以跟其他树的树枝连接到一起。甚至树干也可以跟其他树木的树干连接到一起。

结合的例子，冷杉（欧洲云杉），白云石山脉。 来源：NikBarte

Inosculus 源自 osculatus ，在拉丁语中是“亲吻”的意思，是“os”（嘴）与“ culus ”（像一个小人）的结合，意思是“小嘴”。这个词与“inoculate”（接种）很接近——也是关于有机体的混合——只是它后面多了一个“s”。Inosculation（结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为了说明往知识树中添加一片全新的叶子是多么的困难。你觉得自己能记住结合这个词吗？也许不能。但我说得越多，对它的探索越多，你就越有可能记住它。我正在将结合的叶子连接到尽可能多的树枝上。我正在对“结合”进行结合。

结合的意义就在于此：树枝和细枝不会没完没了地分叉下去。它们也会相互连接。知识的相互关联程度甚至还要高。通货膨胀不仅与经济和个人理财有关。它也可能与你与银行的关系、你购买力的丧失、买房的决定、支付抵押贷款的困难、你可能因此与伴侣产生的紧张关系有关……

你不能靠添加树叶来发展你这知识树。这些树叶与不同树枝的连接越多，这些树枝与树枝的连接就越多，所有这些它们彼此之间以及与树的其余部分连接越多，这棵树就会越强壮，你就越能了解新概念，并且能够在此基础上构思出新概念。

这个人的这棵树的树枝很结实，因为长得非常稠密，彼此之间犬牙交错。当他在研究一个新的、陌生的概念时，就可以从若干知识中汲取灵感，将新概念与他已经知道的东西联系到一起。

硬化

小孩的知识增长似乎超快，就像一棵小树。相比之下，一棵老树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变化。

树木在几周之内就会从一颗种子长成一棵小树。然而，随着它们慢慢生长，树木的生长速度会放缓。每隔几周体型就翻一番的事情不可能一直发生。树龄越大，长得越慢，直到生长完全停滞。到了一定时候，它们已经定型了，已经没什么改变了。

知识也是这样。在早期的时候发展得超快。它的分支结构越大，能吸收到的信息就越多。但到了一定时候，这棵树的结构变得太复杂、太僵硬、太僵化了。甚至已经到了没法吸收新数据、学习新东西的地步。

科学是在一次次葬礼中取得进步的。

——马克斯·普朗克。

其实不必如此。

指数增长

有些树，比如巨型红杉，可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地长。

知识也是如此。相对而言，老人发展知识的速度不会像年轻人那么快。老人不可能每年都把知识翻一番。但他可以在绝对的基础上增加尽可能多的知识：按照他所具备的知识分支结构，只要肯努力，把信息添加到边缘要容易得多。

不仅如此。老树增加的树枝和树叶其实要多得多，也快得多。

（巨木森林的）谢尔曼将军树，被广泛认为是全世界最大的树，也可能是生长最快的树。他们发现，自 1931 年开展详细测量以来，这棵树的直径在四十年间增加了约 7.62 厘米。四十年直径增加 7.62 厘米听起来也许不像长得快，但要知道，谢尔曼将军树有 82.9米高，直径超过 9.14米——周长超过 30.5 米。如果用一毫米厚的木材版铺在这么宽这么高的表面上，相当于在过去四十年里，谢尔曼将军树每年多长出来的木材足以建造一栋五六间房的房子。

一棵老树往上可能长不了多高了，但它能增加体积，它的树干和树枝每年都会强化，增加一个又一个的年轮。就像巨型红杉一样，年长的人可以往已经熟悉的许多学科添加新的知识，并且每当他们增加了新知识，他们已经知道的知识都会得到强化。

老年人学习全新的东西要比年轻人更困难些，但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难。老年人只是不再习惯于学习全新的事物，这就是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原因。因为习惯没了。

之前讨论的都是你自己的知识。现在，如果你在跟另一个人交谈时会发生什么？

知识树之战

你的树是独一无二的。有些分支可能看起来与另一个人的分支相似，但任何两个人之间的树不可能连分支结构和叶子都一模一样。

当两个人在交谈时，他们的对话是从截然不同的树开始出发的。我们能互相理解对方真是个奇迹。但在很多情况下，这只是一种错觉。在我们交谈时，我们在自己的树上长出新的叶子，另一个人的树也会长出自己的叶子，我们*以为*这两片叶子是一样的，但其实不然。即便它们看起来很相似，但它们连接上的是一棵截然不同的树。这会造成许多不同的沟通障碍。

连接树

如果居里夫人（玛丽·居里）遇到金·卡戴珊会怎样？

这两位都是了不起的女性，但她们的职业是基于两个完全不同的分支系统：居里夫人是基于物理学，卡戴珊是基于社交媒体影响力。不仅如此，这两人都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各自领域的前沿，一直在创造新的叶子，把她们各自领域当中更基础的部分视为理所当然。

居里夫人与金·卡戴珊

金·卡戴珊：当我们通过 Insta 导流（funneled）客户时，你知道我们通过手机（mobile）游戏赚了多少钱（dough）吗？说出来你都无法相信。

玛丽：Dough？Mobile？Funneled？Insta？

金：哦，是的，我忘了。就是说我们在手机上发布这款游戏，而且……

玛丽：什么是手机？

金：是的。现在电话都变成手机了。你可以随身携带，去到哪里都可以打电话。

玛丽：哇！你跟他们一起玩游戏？

金：是的。我会有自己的角色和…

玛丽：你什么意思？你会跟所有想玩的人一起通电话吗？

金：好吧，玛丽。你跟我说说放射性吧。

如果这两人中的一个人试图向另一个人解释自己的分支系统，她都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你得建立一个完整的分支系统。工作量太大了！

专家学习那个系统的方式也许不是教授它的最佳方式。专家必须精心设计一种不同于她所经历过的学习体验。

试图去教授知识的人可能会对教授对象（即新手）失去同理心，因为两者所处的时代实在相距甚远。

树的其余部分对于专家和新手是不一样的。如果专家甚至都不知道新手的现有分支结构是什么样的，他们又怎么将新学科连接到现有的分支结构上呢？

这就是为什么教这么难的原因。大多数人都是根据自己的经验、自己的树结构获得知识，并试图做出解释的。你不能那么做。你必须从对方的分支结构开始教。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沟通学都告诉你得从了解你的受众开始。你需要先搞清楚他们知识树的结构。然后，你设计一条能与那棵树产生共鸣的信息，让受众可以轻松地连接到他们现有的分支。从那里起，你可以建立一整个新的知识结构，一条树枝接一条树枝，一片叶子接一片叶子。

关系：同理心

你知道有多少人说过你应该先听后说吗？这就是它的意思，真的。如果你先说再听，你就会先入为主，在不了解另一个人会如何接受的情况下强推你的想法。你就不会有同理心。

相反，如果你能倾听别人的意见，你就能适应他们的需要。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别人倾听的原因。他们认识到，对方正在努力重构自己的知识结构。有了这一点认识之后，他们就能够更好地提供帮助。

关系：互相交谈

当两个人对同一主题有不同的分支系统时，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

因为他们都知道同一个主题，所以会有一些相似的树枝和叶子，但有很多则不一样。那些树枝树叶的连接方式其他人不一定理解。所以两个人互相交谈的时候往往会是这样的：

不，你不明白，你应该这么想！

不对，应该这样！

解决方法还是一样：跳进别人的知识体系，然后自己搭建。一点一点地，你就会把那个人的知识体系连接到你的上面。

如果能行得通并且一切都连接起来，那就完美了！你的知识体系得到了增强！

如果行不通，现在你可以指出对方知识体系存在的弱点。他们会听的。因为他们了解自己的分支体系，所以如果他们想要改进自己的话，通常会意识到其中存在的不一致性。

现在他们愿意听取你对问题的看法。因为你现在已经融入到他们的体系里面了，你熟悉他们的和你的知识体系，你知道每个人的最强之处，你可以重新构建它们。而且你可以用对方可以理解的方式来做，因为你可以从对方树结构的正确之处开始，并以此为基础开始构建。

创新与熟悉

类似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创新上。20 世纪著名设计师雷蒙德·罗维（Raymond Loewy，壳牌、Exxon、环球航空、BP、灰狗巴士、可口可乐瓶、好彩烟包装、冷点电冰箱、Studebaker Avanti 与、Champion 轿车、空军一号装饰等的设计者）发明了 MAYA 理论：最先进，但可接受（Most Advanced Yet Acceptable）。

但罗维认为，他对消费者熟悉度的敏感与更深层次的心理学有关。他的 MAYA 理论——最先进，但可接受——谈到了人们对惊奇的兴趣与感到放心之间存在一种紧张关系。他写道：‘消费者在选择款式时会受到两个相反因素的影响：（a）新事物的吸引力与 （b）对不熟悉事物的抵触感。当对陌生事物的抵触情绪达到冲击区的阈值并且开始抵触购买时，我们所讨论的设计就进入了 MAYA 阶段：最先进但可接受。’——《流行制造者》（Hit Makers），Derek Thompson

只要进行了适当的平衡，人们就可以识别出创新，将其置于特定语境之中，并与知识树联系起来，然后在它的基础之上构建新的知识结构，识别出创新的部分。

想想看互联网或区块链刚开始那几年。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们。这些创新太新了，所以人们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了解了它们的潜力，然后加以充分利用。

与此同时，特斯拉汽车或 SpaceX 火箭大家已经足够熟悉，可以准确地理解其创新是什么。

创新的时候请记住：要弄清楚什么应该重用，哪些轮子不应该重新去发明，并将创新集中在若干特定的地方。

领导力：先同步再引导

为什么大家不能在宗教和政治上达成一致？因为他们的知识结构存在根本不同。每一方都专注于在对方的大脑中复制自己的知识结构。

影响他人有个更好的办法，那就是先了解对方，从他们的角度去看问题，兜一圈之后，再把对方引导回到你的思考角度。

成功的领导者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遵循一种叫做先同步再引导的策略。

‘同步（pacing）可以建立信任，因为别人会认为你和他们一样。同步之后，说服者可以加以引导，对方会很舒服地跟在身后。’

——《大获全胜》（Win Bigly），斯科特·亚当斯（Scott Adams）

特朗普对共和党人做的事情非常类似。这就是他的追随者说“he says it like it is”（特朗普说的都是大实话）的意思。他是我们的一员。他和我们一样思考。因此他必须得到我们的支持。一旦他带领共和党人前进，他就可以带领他们进入……未知领域。

“同步”能表明你的知识树与别人的很像。你和他们一样。这样一来领导他们就会变得容易得多。

建立关系：结识新朋友的低效

你在参加派对。有个人看起来很有趣。你想跟她聊聊。但是你该怎么开口呢？

你：嗨！今天天气可真冷啊！

她：嗨！是的，“洋葱策略”

你：看来外套随时都要随身带啊！

她： ……

你： ……

你：那么，你是做什么的？

她：我是个会计

你： … …

她：呃……你呢？

你：项目经理

她： ……

你： ……

你：那你有什么爱好呢？

她：我喜欢徒步旅行，跟朋友出去玩。你呢？

你：嗯，我喜欢电子游戏和绘画。

你：好吧，让我来为我的朋友 Lindsay 干一杯。

她：你认识 Lindsay？！

你：是的，我是 Lindsay 最好的大学朋友。

她：不会吧！！我是 Lindsay 最好的同事！

你：不会吧！

为什么结识新朋友那么伤脑筋呢？因为涉及到的脑力劳动非常辛苦。

想象这是你的知识树，你感兴趣的领域是深蓝色部分。

你的对话者和你对彼此的知识树一无所知，你的目标是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找到双方对各自的树的哪些区域共同感兴趣。你应该怎么做？

如果让你去猜，你会从最广为人知的，其他人最感兴趣的东西入手。

所以，你一开始也许会谈一些双方都不太感兴趣——但你知道大家往往会感兴趣，至少有一点感兴趣的话题。或者你甚至可以谈一些你根本不感兴趣的事情，仅仅是因为其他人往往对此有点兴趣。所以不妨谈谈天气。

不过对方的知识兴趣图谱是这样的：

你应该马上开始谈 Lindsay，但你没有，因为这不属于典型的兴趣。相反，你会疯狂去探索大家普遍感兴趣的话题，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如果你有一张对方知识树的地图，而且是按照兴趣上颜色的话，你很容易就能弄清楚要谈什么。但是我们并没有可随身携带的彩色知识树，所以我们被迫使用效率极低的串行谈话系统来讨论很多话题，直到我们找到大家都感兴趣的话题。自然地，你会从占用大家生活当中大部分时间以及兴趣的部分开始：工作、家庭、爱好……但这种做法依然很低效。

我是在与希腊和奥地利总统共进晚餐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当时我们在奥地利阿尔卑斯山的一家舒适的小餐馆里面，在场一共有十几个人，但其他人我都不认识。显然，有成千上万的人想跟国家总统交谈，因此他们跟不认识的人打交道时容忍度和兴趣肯定是极低的。所以，当我开始与他们交谈时，我觉得自己是想尽可能快地弄清楚有哪些话题是我们双方可以谈的，但这导致情况更加困难，因为作为总统，他们不能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导致交谈变得索然无味……

不消说，这样的谈话没法深入下去，我觉得很可惜，因为这样的人当然很有趣！我想相信我可能会有一些有趣的东西可以与他们分享。但是，用串行的方式探索我们可能感兴趣的话题很低效，没法让我们在合理的时间内找到共同话题。

比方说，大家在想找到另一半时总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科学家才会制定出 36 个让人找到爱情的问题，因为相互了解的过程可以尽可能高效地建立起亲密关系。也许与总统们交谈的时候我应该试试用那 36 个问题的……

总结

我们稍微总结一下：

知识是通过一层层积累起来的。在学习更高级的知识之前，你需要了解更多的基础知识。

你没法学习距离你的知识树太远的东西。

如果有人不理解某样东西的话，通常意味着他们缺乏其他一些知识，而不仅仅是他们当时想要学的东西不懂。

学习某样东西的最好方法是把它跟你已经知道的东西联系起来。

理想情况下，不只是要联系一样东西，而最好是跟很多东西都联系起来。你连接的学科越多，跨越的分支就越多，你的新知识就越强大。

你需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某个东西才能学好它。

探索它的不同方面效果甚至还要好。

不仅仅是孩子学得快，任何人都可以学得很快。

大多数误解来自于这个事实：你的知识树跟其他人的知识树不一样。

教导他人、与他们辩论或帮助他们的最佳方式是在你的知识树上重建他们的树。你通过倾听和提问来做到这一点。然后你可以在他们的脑海中灌输你的额外知识结构。

在交流和创新时，请确保始终保持熟悉感。

在你引导别人之前，必须先与之同步。

结识新朋友是一场竞赛，看如何尽快找到双方知识树之间最有趣的重叠区域。

现在，你还记得“结合”这个词的意思是树枝或树木聚集在一起吗？

好了，最后我再问一句，你还记得那个表示两棵树或者不同树枝融为一体的英文单词叫什么吗？请在评论区告诉我答案。

译者：boxi。